“對！”俞長春點點頭：“他們用人工造雨的方式，在霧霾最嚴重的區域進行了試用，效果很不錯，不到一小時，天空都變藍了。”

見眾人均是精神一振，相當高興，俞長春嘴角邊又透出一絲淡淡的嘲諷：“只不過，因為效果太好了，某位常委覺得這種東西應該控制在手裏，又知道目前不能動你，就提議讓中科院的人去破解這兩項產品，得到了半數投票通過。”

“什麽？”一旁的劉玉芬再一次驚叫起來，氣惱地從沙發上站起：“漢兒好心好意送了樣品去試用，他們居然想破解白得？這是哪個常委？這簡直跟島國人的習性沒兩樣！”

王漢卻是早料到會有這一天，當初華夏國的飛機和汽車不都是這樣，借鑒國外的先進技術來發展自己的技術嗎？

只不過那時是借鑒國外的，沒有破壞本國人的利益，所以大家都沒有意見而已。

不過，農場的配方，要是這麽容易破解，那也不叫變異農場了。

何況，化汙劑和凈靈水各有材料是這個世界沒有的，想找到替代品，怕是很難。

“呵呵。”俞長春見劉玉芬這麽氣憤，立刻又笑了，示意她坐下，然後溫和地道：“劉妹子，你不用生氣，zong理這次之所以打電話來，就是因為中科院這幾個月就沒有一點進展。”

他意味深長地瞟了王漢一眼：“小漢那位朋友的本事可是很高的，從他手裏出來的配方，沒那麽容易被破解！”

王漢也笑了，安慰著微楞的劉玉芬：“媽您放心，你沒發現，我們靈妙生態的產品，到目前為止，都沒有出過類似的東西？就因為技術含量高，而且保密性很強，沒人做得出類似的！”

旁聽的朱允霞、於嬸和莫笑仙飛快地對視一眼，沒有說話。

俞長春目光一凝，看著王漢：“這麽說來，你那邊的產量目前可以供應得上了？”

見劉玉芬精神一振，王漢淡淡一笑，自嘲：“我現在算是發現了，我這體質可能就比較容易招禍，住個酒店也會引發事端。所以，這次入世紅塵體驗，我想往後推一推，等婦幼保健區和中老年療養區都搞起來了，京城和靈妙生態專員的護家計劃弄起來了，我再出去。過兩天，我就帶隊去京城，爭取在年前把合同談下來，開春就幹活。”

“好！”俞長春滿意地點頭，起身，走到墻壁邊的電話旁，當著大家的面撥打電話，很快，他便對著座機的話筒道：“我是y省的俞長春，請幫我轉告zong理，我的五弟子王漢，過兩天就將率隊來京城處理治汙一事。……好，我等zong理的回覆。”

見俞長春居然就這樣直接幹脆地掛斷了電話，王漢眨眨眼，相當意外地叫起來：“師父，您都不能直接和zong理對話？”

俞長春微微一笑：“除非關系國泰民安的緊急大事，否則，白天上班的時候我一般找他們，都是留口訊。不出意外的話，午飯的時候，京城會有來電。怎麽說，我也是半退休在家，他們卻是日理萬機，還是要理解他們。當然，晚上的時候，我們就可以直接打電話溝通了，不過，zong理昨天下午問的，我拖了一個晚上已經夠了，總不能再給他拖一天。”

王漢馬上豎起大拇指：“您還真是挺遵守規矩。”

就算俞長春現在的實力是國內第一人，但面對舉國公認的二號首長，俞長春還是在程序上給予了一份應有的尊重。或許，這也是主席和zong理至今都很尊重他的原因吧。

……

中午在俞宅吃飯的時候，姚秋言突然帶著秘書登門。

等於嬸給入席的他盛了一碗飯，他謝過之後便看向俞長春：“銀監局裏現在空出了一個副書記的位置，您有沒有推薦的人選？”

俞長春搖搖頭：“我了解的金融人才都在京城，不會過來。”

“那麽。”姚秋言又看向王一民：“我這邊就有一個衛生廳副處長的名額，一民同志有沒有興趣？”

“哦……啊？”在場眾人皆是非常意外，王漢錯愕地問道：“副處長？”

“對！”姚秋言肯定地道：“鮑安鄉被撤，空出來的副廳長位置已從衛生廳內部抽調，所以下面也再度騰出了位置。但衛生廳現在被你打得有點怕了，又覺得你爸是體制內的，就想提拔你爸來坐。你爸在縣裏是副局長，算是副科級，若是調這個副處長，就是升兩級到副處級。”

王一民很快定下神來，淡淡一笑：“我去衛生廳幹什麽？我又不懂醫。我覺得現在的工作挺好，很充實。”

姚秋言和俞長春同時欣賞地看他。

普通的公務員要是被連升兩級，那還不高興得壞了？

倒是王一民這個選擇，會讓很多人笑話他腦殼壞了。

但王一民就是這樣的人，不熟悉的領域，不會去胡亂指手劃腳。

“你不懂醫，但你兒子懂啊，還是位了不起的國手，除了沒有行醫許可證之外，他的實力比我們省保健組的好些專家都要強！”姚秋言笑著看向王漢：“哎，你爸不想去，你呢？”

王漢更加意外了，指指自己的鼻子：“我？姚叔叔您是跟我開玩笑的吧？”

“當然，我也知道你不會去。進了體制，有些事就沒有辦法隨心所欲地去做了！”姚秋言很有深意地看他：“不過，衛生廳的柳廳長強烈要求你就算不去，也要推薦一個信得過的人去坐這個職位，所以，你自己琢磨一下，下午給我電話。”

也就是說，前面那個銀監局的副書記只是一個條件，如果自己這邊辭了，衛生廳副處級這個名額就會留給自己或者自己指定的人？

從長遠來看，王漢也希望自己在衛生廳裏有一個合意的支持者，所以略一思索，他眼睛一亮：“姚叔叔，不用等下午，我現在就可以給您推薦一位。我爸的知交好友，現在在我們石昆縣第一人民醫院作外科主任的劉楊。他和縣衛生局的人比較熟。”

正好阮洋現在基本上在鼎信大廈工作，如果再把劉楊弄進省衛生廳，阮總監就不必每天晚上開車跑高速回家了，多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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